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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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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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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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露鋒芒   從那時候起,霍華德在其他的一些方面也開始變得越來 離譜。他的行為開始背離常規,到后來終于演化成了他那果 傳奇色彩的怪異癖好。他對自己健康的擔憂日益嚴重,他開 連續幾天不露面。而為了成為空中第一人,他開始了越來越 膽的冒險。 他的第一個怪異的行為是決定不再隨身帶錢。就像每 出入好萊塢的人一樣,每天晚上,他都要扔出去大把大把的 票。可一天,當信使例行公事地將一信封的零花錢送到休斯 中時,休斯卻說什么都不要,轉身就把他打發走了。雖然這 信封里大大小小的票子共有二千美元之多。 諾亞打電話給他:“霍華德,你到底怎么了?” “很簡單,諾亞,”休斯回答,“從現在開始我身邊將不 一分錢,而且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我連一杯咖畔 錢都不會留的。” 迪艾克里特大惑不解:“看在上帝的份上,霍華德,你 么能在外面亂走卻不帶一分錢?” “去死吧,諾亞。只要你口袋里還揣著五百塊錢,出了 就有人把你干掉。” 休斯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一九三二年十二月,洛機   有家報社曾經報道了一次勒索事件,其目標就是霍華德。一個 原亮的金發女郎打電話給休斯,說她要自殺。“如果你不馬上 來見我,我就到你門前來自殺。”她威脅說。休斯給了她內爾 麥克卡斯,他的律師的地址,然后跳進車中,匆匆趕往麥克卡 斯家。一會兒女孩也到了,她威脅他倆,如果不給她錢,她就 要他們好看。 休斯并沒有被嚇倒,他給了她五塊錢。 不但錢包不要了,那些華麗的衣服也被休斯扔在了一邊 名貴的衣服都被撤了下來,休斯買了一套深色的一套淺色的 套破得不成人形的衣服、兩雙帆布網球鞋、兩條卡其布工作 褲、和一堆便宜的襯衫。 休斯第一次打扮得像個工人模樣去外景地拍電影時,就被 佩特·德·西庫逮個正著,西庫總是穿得衣冠楚楚,片塵不染。 看著休斯,他惡心地說:“霍華德,你怎么能穿成這樣? 霍華德反唇相譏:“這樣就差不多啦,佩特,你是花花公 子,而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我還有活兒要干呢。” 他的唯一讓步就是還留了一套夏天穿的燕尾服跟一件樸素 得不行的晚宴襯衫在身邊,如果需要的話,他的整套行頭疊一 疊,一個禮盒里就能裝得下,他也不關心服飾搭配,經常有人 看見他穿著一身燕尾服,卻踩了一雙網球鞋。 他的飲食習慣也是如此。通常休斯吃牛排、豌豆、還有冰 激凌——有時每種會上兩到三份。與此同時,他的起居習慣也 開始變得越來越怪異,甚至比他在拍《地獄天使》時還要糟。 如果需要的話,他能連續七十二小時不睡覺。 休斯的身上還表現出了偏執狂的特點。他完全是不由自主 地害怕,像他的媽媽一樣,他生怕自己終有一天會被那些看不 見的細菌和病毒吞噬,二十多歲的休斯叫來了迪艾克里特參加   個“緊急會議”,并告訴他“我快要死了,我敢保證我 次心臟病,下一次它就要徹底把我給毀了。” 迪艾克里特不覺得他的老板的身體有什么不對勁。但 是跟休斯一起把戲演下去:“好吧,霍華德,讓我們去文 醫院檢查一下,讓那些心臟病專家們給你做一次最全面最 的檢查。”休斯在那里呆了四個小時受檢查,然后又在樓 兒跑上跑下跑了半個小時,醫生則在一邊觀察,最后,醫 結論是,他的身體棒極了,但休斯還是不相信,“我會證明 們是錯的。”休斯堅持說。 怎么證明?”迪艾克里特問。 “等我死了。”休斯回答。“反正我他媽的也快死了。 在一九三○年年中的一個晚上,他的恐懼癥達到了商 從圣安娜島來的熱風吹拂著穆爾菲爾德城園。只見休斯把 又一堆的衣服從房間里搬出來,拿到院子里,像是在舉行 奇怪的儀式。在漫天的風沙和紛飛的菩提葉中間,是衣服雄 的塔,塔尖看起來還在繼續往上長,這里面,有開司米套 麻布外套,蘇格蘭羊毛套裝,還有多色菱形的毛衣。 霍華德在樓梯口那兒,一會兒上去,一會兒下來。院于 的衣服越攢越多,一堆一堆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晚宴服歸 服,毛衣和夾克放一塊,鞋和內衣放在對面的角落里,飛 服,包括他拍攝《地獄天使》時穿的那套,則堆在中間。 幾個小時之前,他打電話給迪艾克里特說,他“非常 隊謹慎的工人”到他家里來。電話里他勃然大怒,咆 “身邊的人都背叛我”,一種“可怕的傳染性病毒已經傳遍 的衣服”,還傳遍了他床上的埃及床單。霍華德跟不計其數 無名金發女郎睡過覺,其中有一位身患花柳 她有性病,諾亞!”他喊起來。“她是從那個高爾夫   那里感染的,就是那個在威爾士鄉村俱樂部打球的家伙,所有 這些東西都必須燒掉,諾亞,燒掉,一根毛都不能留。” 然后,他定了定神,發出了具體的命令,告訴他們怎么把 這些衣服和床單燒掉。四個工具公司的雇員扛著整整一打的麻 袋來到了穆爾菲爾德,每個麻袋上都有一把閃閃發亮的黃銅 鎖,每把鎖只有一把鑰匙。 “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你可以用長灘油田附近的工業焚燒 爐,把這些都化為灰燼,等每個袋子裝完了,我會親自給他們 上鎖,鑰匙我自己留著,然后我就等著你們幫我把那些燒焦的 黃銅鎖帶回來,這樣我就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了。” 等到所有的衣服都被搬出來以后,霍華德開始在院子里踱 來踱去,看著那些工人們替他把衣服裝包,他讓他們戴上厚厚 的橡膠手套,以免被傳染。一個年輕人拿起了《地獄天使》那 件夾克,他實在不忍心把它燒掉,他抬頭看著他的老板,問 “我能留著它嗎?” 霍華德想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可別回來告訴我你 染上了梅毒……我不會付你醫藥費的。” 他燒掉了所有的衣服,還把整間屋子都徹底打掃了一遍 這才覺得安全了點。他媽媽對細菌和病毒的迷信也傳給了他 消毒劑加強堿肥皂可以治百病,當然梅毒也不例外,他堅信這 點 但試驗很快證明他感染的是一種原生梅毒,在青霉素還沒 有被發現之前,這種病是嚴重的,有時甚至可以致命。霍華德 接受了一系列高強度的治療,治療本身并不危險,但卻經常會 引起一系列的副作用,在最糟的情況下,包括心臟病和神經損 傷。休斯接受了一連五周的“魔術子彈”的治療,其方法是將 低毒性的水銀和砷注射到他的血管里去,但在某些病例里,即   使是那些重金屬也不能完全治愈病者,霍華德就是其中 個。諾亞·迪艾克里特死前曾多次在采訪中暗示這一點。 當時的醫生告訴休斯,他的梅毒感染已經轉化為第三 毒。按當時的醫學水平,這類病是治不好的,更糟的是, 將導致中央神經系統的癱瘓,該病患者,雖然不是全部,自 實有很多,最終都變得明顯思維遲鈍,意識的糊涂跟妄想 非罕見。 休斯的驗尸報告中也寫明:典型第三期梅毒痕跡。 照休斯的一位私人律師的說法,關于休斯的疾病以及他 副作用的卷宗記錄使得他在五六十年代時喪失了不少做父來 機會。但事實上,休斯并不打算因為該病無后而終。至少有 個女人最終碰上了這個問題:她們該不該懷休斯的孩子呢? 也正是從這個時期開始,休斯上演了一系列的失蹤,道 特殊癖好一直持續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穆爾菲爾特莊園的 人們經常會發現霍華德的床一動沒動,可樓下的一輛車卻已 不見了,而車經常可以在英格爾伍德機場找到,然后迪艾克 特就會發現,休斯的一架飛機,要不就是偵察機,要不就是 架水陸兩用機,已經不見了。這一切事先都沒有打招呼,而 在穆爾菲爾德保險柜里的成卷成卷的鈔票已經不翼而飛。 很久以后,休斯家族雇傭的勤勤懇懇的調查人們把他們 結果編成了一張圖表,表上顯示霍華德在一九三一年“出 三十一天;一九三二年三十五天;一九三三年十九天;一 四年四十三天;一九三五年四十一天。一九三二年他共失 兩次。 從三月一號開始到三月十六號,迪艾克里特幾乎翻遍 個美國。他手頭上正有幾份至關重要的文件需要休斯來簽 工具公司的秘密線報說霍華德在休斯敦,諾亞趕緊給安   魯米斯打了電話,電話里迪艾克里特告訴安妮特“已經有一段 時間失去聯系”了。他想通過休斯的家庭能使他收斂一點 那年九月,休斯開始了自己的最大膽的失蹤行動。他悄悄 地溜到大使飯店的理發店,剃掉了幾乎所有的頭發,看上去跟 大街上走的人沒什么兩樣,然后又買了一件藍棉套衫和一雙普 通的灰皮鞋,就搭上了火車,前往德克薩斯的福特沃斯 他跟其他的求職者一樣,在美國航空公司人事部門口排起 了長隊來應聘。一張真正的德克薩斯駕駛執照跟一張社會保險 卡證明他是查理斯·霍華德。盡管他的聽力有問題,他還是被 雇為行李工,并成為了公司駕駛員培訓計劃的候選人之一。每 天早上七點三十分他乘坐的“美洲”號從福特沃斯飛往克利夫 蘭,他的工作也就開始了。等收拾好乘客的行李,他就跑到駕 駛室,在副駕駛員的位置上坐下來,那里老練的機長會教他如 何駕駛三引擎的大型飛機。他對于那些儀表盤的掌握總是一點 就通,給機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身邊還帶著一本筆記本, 寸步不離,上面記滿了各式各樣的飛行細節,像風速啊,飛行 技巧啊,還有對跟他一起的飛行員的即興觀察。 后來有一次迪艾克里特拿休斯的這次有趣的“失蹤”跟美 國航空公司的總裁逗樂。總裁告訴諾亞,休斯攢了一大堆“不 可思議的有利的推薦信”,甚至還有一位機長寫道:“這個人天 生就是一個一流駕駛員的材料。” 在短短三個星期之內,“查理斯”的工資就從起初的每月 百一百一十五美元升到了二百五十美元每月,這真令人難以 置信。但最后,他的這段秘密生活還是終結了,原因是一位行 長官認出了“查理斯,霍華德先生就是霍華德;休斯,他曾經 在紐約《地獄天使》的首映式上碰到過。” 身份泄露之后,紐約報社爭相為休斯拍照。此時他已經作   為副駕駛員完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橫跨大陸的飛行。照片 的休斯穿著筆挺的制服,戴著飛行帽,一邊卸著飛行包, 自信地從駕駛艙里往外瞧。這些照片通過休斯自己的好萊均 行渠道廣為流傳,照片下的注釋里寫著他這樣做的目的“是 了他的下一部電影尋找新的材料和氣氛……一架客機上的浪 史 九三二年十二月六號的紐約《太陽報》頭版頭條登 消息,說在為美國航空公司工作了四個月之后,休斯希望拍 部關于一架客機的電影。 雖然并不像報紙上說的那樣,但至少,休斯的這次失蹤 有理由的。現在,他對他那夢寐以求的飛行世界有了進一步 了解。在這段時間內,他將朝自己的目標一一成為世界著名 飛行員一邁出可貴的一步。霍華德不是一個會輕易俯首聽 的人。他渴望成為一個真正的空中英雄,像查理·林登博格 樣,年紀輕輕時就能在空中刻上自己的記號。霍華德也希望 到萬眾矚目。當林登博格在一九二七年飛過大西洋時,紐約 行了狂熱的慶祝游行,這些埃拉在給他的電報里曾向他描 過 他同樣想在天空中尋找自己的安慰,駛著他那新的波音 察機橫跨西部。他將乘著氣流,在沿岸的疾風中自由自在地 滾翱翔,一會兒突然往地上俯沖,直到最后一刻才拉起操 桿,沖天而起,直入云霄。與此同時,他的眼前總放著一堆 記,時不時地就會在上面掃兩眼,看看自己的飛行計算對不 對 到一九三二年底,休斯幾乎已經駕駛過所有類型的飛機 從過時的一戰戰斗機,到比空氣還輕的雙翼飛機;從海空兩 的水上飛機,到三個馬達轟轟作響的“福克”機,沒有他不 的。飛機垂直上升或者陡然下降那種感覺讓他狂喜,他總想   越極限,要比以前的那些記錄飛得更高、更快、更遠,以至于 自己經常會處在一種神志不清的邊緣。量 對于休斯而言,他會對病毒感到恐懼,他也會面對別人 感到害羞,但一且到了空中,他就一無所懼,”迪艾克里特回 憶道,“他的欣喜戰勝了他那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在藍天之上,休斯揮舞著他的拳頭,在那里,他是所向無 敵的,他自己從不懷疑這一點,對于女人來說,飛行員休斯也 是不可抗拒的,與此同時他還把他的那些飛行機器作為誘惑女 人的工具,就跟他的攝像機一樣。是 事實上,休斯自己制造的第一架飛機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性 感的一架機器,機身周遭圓滑無比,沒有一顆鉚釘,也沒有一 條焊接縫來破壞它的外貌。當時他把一大群工程師,科學家和 機械工叫到格蘭德爾機場的一角,簡單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你們給我造一架世界上最快的飛機。” 對于這個要求,任何一個大的飛機制造公司都能滿足,而 且費用要低得多。但休斯想建一個自己的飛機制造廠,來實現 飛行史上的革命性的突破”,那時他已經開始了他的設想,要 成為一個航空巨人,至少可以與休斯工具公司相提并論。 霍華德挑了新近從加州科技所畢業的理查德帕爾瑪來當 那幫人的頭兒,他早已因為他那大膽獨特的設計而聞名于世 格林·歐德科克被派為工程總監,當時他年僅二十七歲。自此 歐德科克成為了休斯最親密的朋友之一。 跟帕爾瑪和歐德科克一樣,所有參與這項工程的人都宣誓 絕不向外界透露一點消息,媒介把這架飛機稱為“霍華德·休 斯的神秘之舟”。 總是有那些精密焊接工在那里進進出出,也總是有那些裝 飾工們揮舞著奇形怪狀的橡皮條,要不就是一卷卷昂貴的真皮   機上面付出的時間和金錢,才決心搏一搏,這次墜機折斷 機的螺旋槳;休斯把失敗的原因歸結為“飛行員的錯誤” 我是試著啟動輔助油箱的,只是不夠快。”他一邊解 一邊在折斷的螺旋槳旁邊擺姿勢讓記者拍照。這天他穿了 新的藍衣服,棉布襯衫上配了一條深色的領帶,頭上還帶著 行帽和飛行眼鏡。這個飽受經濟蕭條之苦的國家正需要英 很快他就被萬眾所矚目了。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為他的勝利而歡呼。一位機械工 檢查機器時發現了連接輔助油箱的輸油管道里塞著一團羊手 很顯然,這次墜機事實上是“計劃好”的。 誰是暗地里的破壞者,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沒有搞清。但 斯又至少找到了一個理由,他不能信任越來越背叛他的工具 司的經理們了。 在沒有預先通知的情況下,休斯在一九三六年的一月十 號又進行了一次飛行測試,這次他要從博班卡到新澤西的紐 克。但起飛后不久,休斯就發現無線電失去了聯系,在越過 薩斯維遲塔的北線之后,他的羅盤也壞了一一陣風把指 離了原先的位置,沒有了這些指向儀,休斯只好打開一張 圖,放在大腿上,然后緊盯著底下的城市,猜測那里到底是 么地方。 當他在十二點四十二分降落的時候,只有一名計時員還 等著他。他是打破了記錄,但超過原來的并不多,在九小 時 十七分鐘十秒內他完成了全程。這跟他原先想象的比起來 是蝸牛在爬,就像他告訴報社的一樣,“我想去紐約,所以 想看我到底需要多久。”跟林登博格那樣的成功比起來,他 差得很遠。 后來,為了一次跟朋友打的五十塊錢的賭,他又完成了   次破記錄的飛行,他跟朋友說他能在芝加哥吃中飯,然后回洛 杉磯吃晚飯,然后就直奔機場,經過八小時十分鐘二十五秒以 后,他的飛機著陸了。他爬出機艙,在一家飯館里要了七十五 美分的烤牛排什么的,可整個飛行卻花了他將近一千塊錢。得 盡管看上去舉動輕率,事實上這些飛行是一種極好的鍛 煉。“在八個小時里,我學到的東西遠遠要比在過去的五年里 學到的還要多。”休斯承認。由于沒有地圖(因為在芝加哥找 不到地圖),在離開城市幾個小時之后,“所有的東西看過去都 變得亂糟糟的”。“先是空速計指針突然掉到了零,然后氧氣罐 的連接漏氣了,最后,我還以為一切麻煩都已經完了,加州就 在眼前了的時候,我的油壓表突然沒了反應,我只好手工供 壓。”當注意到他是在逆風中飛行了五個小時,并且飛機的機 翼上都已經結了冰時,休斯實事求是地加了一句:“飛機上唯 一正常工作的大概就是引擎了。”的室益   +10我喜歡

虛構城堡 | 繭若成剪: 身為飛蛾,為什么不選擇在白日里飛翔。   原創 20屆社員金心逸  蕭中紅帆文學社      (一)    他一走進來,門隨之關閉。  “祝您愉快。”  不超過五平米的屋子,只有一支筆和一個本子。  他知道這是他理想中的地方了。   (二)    這個叫“繭”的賓館,除卻一切和正常賓館相似的服務外,是憑借極簡的超小房間在這個城市悄然興起。即便如此,在一個月前他從沒想到自己需要離開熟悉的出租房,去同城的賓館住上一個星期。    深夜,再度失眠的他打開了那個翻過無數遍的首頁……    “從繭,心靈棲眠之地……”       (三)    不知從哪一天起,在每個深夜,他都能感受到,支持他運轉的這架身體機器不時發出疲憊的,電擊一般的聲音,令人渾身戰栗。在黑暗里,躁動的空氣里不時的“嗞嗞”聲,像是一個卡帶的收音機,吞吐著語焉不詳的求救信號。    灼人的痛感隨著不穩定的聲波刺激著他的神經。    夢境深處模糊的光暈旁,一個球狀的物體不斷地沖擊著那團光暈,墻上的影子不斷地搖晃,搖晃……    第二天,他在床頭,發現了一只僵硬,臃腫而布滿斑點的飛蛾。他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悲哀,這讓他想起了童年的一段經歷——    黑板上有著老師的板書:唯有奮斗,才能破繭成蝶。鬼神使差地,他竟從屋檐下撿回一只飛蛾幼蟲,放置在儲藏室那個破舊的鞋盒中,破繭成蝶對于一個孩子,意味著太多了!然而一個月后他打開盒子,當一團灰色的東西莽撞地沖出盒子,在儲藏室昏暗的燈光下胡亂地盤旋了幾圈后,便流星般墜落在角落的黑暗里。儲藏室的吊燈余悸未消般,不斷地搖晃,搖晃……    潛意識的抵觸讓他落荒而逃,無論是童年還是現在。    他夢中的飛蛾永遠在履行著撲火的使命,給他一種窒息般的心塞。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只小小的蠕蟲,踽踽獨行在一片黑暗中。    漸漸地,他越來越難集中于他的工作,這使本來就業績不佳的他更為難堪。“未來的成功屬于當下的奮斗者”——這是公司的標語,他行尸走肉般游離于電腦屏幕的幽藍光芒和晚上黑暗籠罩下晃動著的光暈間,難得清醒時,他又會陷入更深的心悸之中。       (四)    潛伏的病毒終于突破了免疫系統的閾值,開始肆無忌憚地蔓延。    夢中臃腫的蠕蟲開始觸動顎下的吐絲器,黑暗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絲線。    他內心的不安終于在現實中得到照應——同事小王不見了。但就具體而言,他甚至沒注意到小王是何時消失的,事實上近期他幾乎沒有和同事有任何的交流。    更讓他疑惑的是,周圍的同事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他的消失,辦公室正一片死寂,凝固的空氣中只剩下了敲鍵盤的聲音,毫無生氣。大家似乎都在趕著,夜以繼日地“奮斗”——公司的紅的刺眼的標語“未來的成功屬于現在奮斗者”無疑是一劑高效的興奮劑。他看著對面隔間那個臉幾乎貼到電腦屏幕女孩——她已經連續一周加班到凌晨一點了。     “誒,你知道小王去哪了嗎?”     “什么?”她的臉沒有絲毫偏離屏幕的意思。     “小王啊,坐你邊上那個。”     “啊……不知道……”她囈語一般回答。       “……”他感到一陣無力,小王的桌子上似乎趴著一個白乎乎的團狀物,這讓他甚至無法判斷自己是否生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里——那是一只貨真價實的繭!    下班時刻他走出公司,整幢燈火通明的辦公樓里有許多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的“奮斗者”,公司的打卡記錄欄里,小王已經空了整整一周了,沒有人提起他。他搖了搖頭,一個星期前他也和周圍的人一樣夜以繼日地逼著自己走向所謂屬于奮斗者的成功未來。    每晚的夢境里照例都有一只飛蛾,猝不及防沖進那團亮的灼人的火焰里,在白日里奄奄一息。    兩天后,在一大片浮夸的賓館廣告中,他發現了巴掌大的“繭”的廣告。   ……    進入預訂房間,門隨之關閉。    “祝您愉快。”    不超過五平米的屋子,只有一支筆和一本書。    他知道這是他理想中的地方了。       (五)    長久地站在房子的窗前,看著樓下的川流不息,看著十字路口的井然有序,看著寫字樓深夜里閃著光的房間,看一天又一天的重復……千萬個日夜可以被壓縮為永恒的一日。    他聽見自己的腳步,聽見那些城市機械疲憊不堪的嘆息,他聽不到自己的心聲。    “你怎么了。”他試圖逃避這個聲音。    晶瑩的絲線開始攀上夢中蠕蟲的身軀,形成一道若有若無的屏障。    他知道自己這么久在逃避什么。他已經不得不面對他那可以被壓縮為一日的五年。    上千個日夜,足以使他從最初的激情洋溢到最原地踏步的頹喪,那句明晃晃的“未來的成功屬于現在的奮斗者”拽著他,直至磨盡他最后一滴熱血。    思緒沿著腦海中若有若無的絲線回溯——那是一條充斥著奮斗的吶喊的路,從老師寫下“破繭成蝶”那一刻起開始延伸的路,在千萬條名言警句堆砌下洋溢著飽滿的、令人眩暈的、激情的路。    他憤憤地一圈砸在墻上,墻嗡嗡作響,震得他的手生疼。不一會兒,墻的那邊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音:   有人嗎。    他用一聲咳嗽代為回答。   “也許您愿意聽我嘮叨幾句嗎?請原諒……我不能與您面對面交談。”   “何妨。”    “你知道的,城市里生活壓力有多大,即便是大學畢業后還算幸運,找到了一家專業對口的公司,那又如何呢?還不是拿著勉強湊合的工資,讓夢想這個詞在永無休止的加班中變得綿軟無力?就像一根不斷松弛又擰緊的發條。生活,看不到盡頭但又一眼能看到底。還有什么值得拼搏?”    “我是個懦夫,渴望逃離。這個社會的洪流中我就是被拋下的泥沙,在死寂的泥底被生活埋葬!人人都是一樣的表情,他們無一例外擁有著年輕卻畸形的脊椎,疲憊而高度近視的眼睛,前傾的脖頸似乎想要索取更多,我看著他們,我只想逃離。”    “生存!竟然只是為了生存!”    “這座高速運轉的殺人機器!這只拘囿人的繭子!”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一字一句都震得他生疼。    “我連續一周沒去上班,即使我不清楚滯留在出租房會比在公司里掙扎好多少,即使我很有可能被開除,但我的的確確失去了走出房門的力氣。‘奮斗’只給我留下了一個臃腫的皮囊。”    “第七天我仍沉溺在封閉的想法中,雜亂而空洞的思緒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你猜怎么樣?一周的最后一天我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飛蛾。命運就這樣輕易地玩弄我于股掌之中。”    “我還是飛去了公司,個人的缺席并沒有對公司的運轉造成任何影響,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缺前仆后繼的奮斗者!奮斗者只是一個符號罷了!內心的信仰轟然倒塌,黑暗中隱隱燃燒的火焰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我的翅尖,我幾乎沒有思考,就沖了過去……”    “信仰?”    “不,我無法稱之為信仰,當我身負重傷醒來,身上割裂般的疼痛令人無法動彈,我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傷痕累累的翅膀,薄而脆弱,可是它能帶我走出原來的繭,我卻……”    “后來,我來到這家旅館,唯一一個愿意接納我的處所了……”       (六)   迷茫。   沉默。   可以從頭來過嗎。良久,他開口道。   “我們把自己變成了……”他停頓了一下。   “繭。”   “我們束縛了我們,讓我們的奮斗成了條件反射式的沖動,就像飛蛾沖破繭歷練出恰到好處的翅膀,即便張開,也是白白浪費在不屬于它的火焰上。”    他的夢里除了一只破了口子的繭,什么也沒再出現。     (七)   “繭”依舊有絡繹不絕的住客,沒人會注意到這兩個特殊的房客。    重新回到公司的寫字樓里時,看著那一行“未來的成功屬于今天的奮斗者”,他們不禁相視而笑。         “歡迎回來。”    那個臉要貼到屏幕的姑娘輕聲說。   (八)     身為飛蛾,為什么不選擇在白日里飛翔。         編輯:沈家怡 指導老師:趙凌云           +10我喜歡

星期天的上午,忙了一周的魏民,非常難得地陪著妻子壓了一次馬路。   這條馬路叫誠信路,是市中心的主干道,整條路上是人來車往、熙熙攘攘,一派熱熱鬧鬧的景象。近幾年來,在市委、市政府的大力倡導下,興宛市的市容市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市區內的主干道經過升級改造后,變得暢、亮、美、潔,一改過去臟、亂、差、窄的落后局面。沿中心馬路南北兩側還修建了綠化帶,栽上了廣玉蘭、銀杏、石楠、黃楊等觀賞樹木,讓整條誠信路變得綠意盎然,成為一條展示興宛市城市建設風貌的景觀路。   魏民和妻子郭妤沿著人行道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一路上,二人是又說又笑,儼然像初戀的情人一般。從郭妤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對魏民能夠陪她出來散步是非常滿意的,這也是她多次爭取下才得以實現的。   自從兩年前,魏民調到鎮政府工作后,他幾乎沒有真正地過上一個雙休日、節假日,每逢雙休日,他不是開會,就是學習,再不就是下鄉扶貧,一天到晚是早上離家,晚上回家,兩頭見不著太陽。為此妻子郭妤和女兒晶晶怨言不斷,說他把家當做旅館,對娘倆個的生活漠不關心。對于此,魏民也很是無奈,心里裝滿了愧疚和不安,一直想找個機會陪陪家人,盡一下做丈夫、做父親應盡的義務。   夫妻二人沿著人行道邊聊邊往前走,不一會就到了2路公交新瑪特站了。魏民停下腳步,看了郭妤一眼,用眼神征求著她的意見,意思是繼續向前走還是往回返。   從郭妤意猶未盡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郭妤沒有返回的意思,魏民只好跟在郭妤的身后,慢騰騰地沿著誠信路繼續往前走。   “嘟—嘟—”,2路公交車一邊鳴著喇叭,一邊緩緩地向站臺靠了過來。“吱—嘎”,公交車穩穩地停在站臺旁。“吱—嚀”一聲,公交車的前門緩緩地打開了,稀里嘩啦的從公交車上走下來一群人,又匆匆忙忙、各奔東西地散開了。最后下車的,是一名頭發花白、衣著整齊、年約七旬的老者。他一手扶著公交車門把手,一邊用眼向車外掃視著,一邊試探著往車下挪著腳。   “不好”!魏民從老者下車的動作里,判斷出老人要出事。話說不及,只聽“咕咚”一聲,老者因少踏了一步車梯而使整個身體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公交車旁的站臺下。   老者這一摔,一下驚動了附近的許多人,他們一下子圍攏過來,邊看邊議論著。   公交車司機見狀,急忙從車的另一側下來,繞過車頭,神色慌張地站在離老者一尺遠的地方詢問道:“大伯,你怎么樣啊?有事沒有?你咋這么不小心呢?車里的喇叭不是在反復提醒乘客上下車要注意安全嘛。”   車下老者沒有應聲,只是痛苦地皺著眉,一手扶著左腿膝蓋,一手捂著心口,“哎呦,哎呦”地呻吟著。   “快打120呀!”車上有人提醒道。   女司機如夢初醒,慌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魏民見此情景,正欲上前去幫助老者,卻被妻子郭妤一把薅住了:“干啥?又要多管閑事啊?上次的事你還嫌吃虧不夠啊?”   魏民剛剛邁出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他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郭妤說的那件事,是前不久發生的,其情其景讓他極為尷尬,每每想起來他都會心痛不已,他又怎么會忘記呢?   記得幾個月前,一個騎三輪車橫過馬路的老太太因闖紅燈,被一輛電瓶車刮了一下,重重的從三輪車上摔倒在馬路上,臉和手都受了傷,血和淚順著她的臉往下流。過往行人唯恐受到牽連,個個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老太太無助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肇事的電瓶車車主呢,不但沒有停下來救人,反而加速逃離了事故現場。這一幕,恰巧被上班路過的魏民看到,他二話沒說,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老太太送到縣中醫院進行搶救。到醫院后,在醫院的一再堅持下,魏民不得不墊交了醫療費,才把老人順利地送進了急救室。等把老人安頓好后,魏民又從老人的老年機上調出了家人的電話,及時通知了她的兒子和女兒。老太太的家人聞詢后,匆忙趕到醫院,二話不說,不聽魏民的解釋,圍著魏民,把他好一頓訓斥和埋怨,纏著他,讓他必須給個說法,否則不能離開醫院。最可氣的是,最后一個到醫院的老太太的兒子更是沖動,不問老太太的病情,也不問來龍去脈、青紅皂白,一把薅住魏民的脖領子,照著魏民的胸口、頭部就是幾拳,只打得魏民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若不是醫生、護士和家人的極力勸阻,還不知道后果會是什么樣子呢。魏民呢,雖被冤枉,但想到老太太家人的急切心情,也沒有過多計較。   值得慶幸的是,老人傷勢不重,腦子也還算清醒,及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兒子、女兒,這才還了魏民的清白,使他得以脫身,但他所墊支的醫療費卻因女兒、兒媳互相推諉,至今還沒有得到償還。為此,郭妤沒少埋怨他愛管閑事、自尋煩惱。   說話間,公交車旁就圍得水泄不通了,有說長道短的,有用手機拍照、錄視頻發朋友圈的,卻沒有一個人主動伸手去扶一下摔倒的老人。   “車還走不走啊?我家孩子還要上補習班呢!老師的電話都催了幾遍了。”車上一個帶孩子的年輕女子焦急地催促道。   “小孩上補習班有那么重要嗎?沒看到有人摔到了嗎?”車上有人實在看不下去,嗆了她一句。   “你家沒有學生啊!這是語文、數學老師聯合辦的輔導班,不去能行嗎?我可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中年婦女據理力爭到。   “媽媽,你不要吵了,我不著急嘛。那個爺爺摔傷了,怎么沒有人管啊?”一個扎著小辮子、年約十歲的小女孩,瞪著一雙忽靈靈的大眼睛,迷惑地問她媽媽。   “小孩子家的,少管閑事!”年輕女子厲聲地對小女孩說。   “哼!你們大人怎么都這樣啊?一點愛心都沒有。”小女孩縮了一下脖子,沖她媽媽伸了伸舌頭,翻了一個白眼,呆在一邊不敢吱聲了。   “就是啊,我還要趕車呢!誤了事誰負責啊!”一個中年模樣,操著外地口音的人說著話。   “唉!現在的人咋都變成這樣了呢,遇到事都躲得遠遠的。”車上一個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   “誰說不是啊?想幫也不敢呀!誰知道會惹上什么麻煩呢!”旁邊一個老者憂心忡忡地說。   一時間,車上、車下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姑娘,你快把車開走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命賤,死不了,誤了人家的大事、好事,我老頭子可擔待不起。”聽到車上、車下人地議論,老者喘著粗氣,傷心地對女公交車司機說。   “你真沒事?”女司機有些遲疑地問。   “真沒事,你走吧!大家的事要緊。”老者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再也不愿多說一句話了。   女司機眼圈變得濕潤起來,她嘴唇抽動了幾下:“謝謝!我走了!”說罷,不情愿地上車把公交車開走了。   老人臉色蒼白,幾次想坐起來都沒有成功,面部表情顯得更加痛苦不堪。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男男女女,議論紛紛。有人說公交車司機真不負責,撂下病人不管就走了;有人說120動作遲緩,延誤了病情要負責任的;有人說現在的人真是薄情寡義、沒有愛心,凡此種種,不已而足。期間,也有一些人想站出來幫助老人,卻因顧慮重重而望而卻步。最終,近20分鐘的時間里,沒有一個人愿意主動站出來幫老人一把。   見此情景,魏民心中的火“噌”地一下子竄了起來,他猛地摔掉郭妤緊緊抓住他胳臂的手。郭妤見狀,氣哼哼地說:“你咋就不長記性哩!真是狗吃屎性難改!”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魏民硬硬地頂了她一句,疾步向摔倒的老人沖了過去。   “你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氣急敗壞的郭妤,一擰身,賭氣地向回家的方向跑去。   魏民來到老者面前,急忙問道:“叔,摔到哪里了?”   “好像是這里吧,疼死我了!”老者用手指了指左腿膝蓋,痛苦地說。魏民剛想去攙扶老人,一個中年婦女提醒到:“不要動,他傷在哪里還不清楚,我們不能盲目施救,弄不好還會加重病情,再說了……”她欲言又止,意味深長地看了魏民一眼。   在中年婦女地提醒下,魏民心里一下子清醒了,對摔傷人員施救僅憑熱情是不夠的,不懂救治方法,反而會對傷者造成二次傷害。另外,中年婦女欲言又止的弦外音,他是明白的,會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惹禍上身呢?   躺在地上的老者向魏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見魏民猶豫不決,嘆了口氣,大聲地對圍著他看熱鬧的人們抱拳說:“各位,我向你們保證,我是自己摔傷的,與大家沒有任何關系。我有兒有女,有退休工資,有醫療保險,我不訛人,也不會訛人,你們盡管放心好了,也請你們為這個同志做個證,我摔倒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讓他把我扶起來吧,地上太涼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聽老人一席話,魏民心里一陣難過,他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角,對圍觀的人群動情地說:“各位,如果地上躺著的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會這樣冷漠嗎?會不管不問嗎?人,活在這個世上,誰沒有個三災兩難的?我們的良知和善良都到哪里去了?人倒了,都沒有人敢來扶一把,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叔,我不需要別人做證,也沒有這個必要。我不怕,也相信你不會訛人的。”   “唉!這也怨不得大家啊!大伙是被逼成這樣的呀!”老者傷心地說。   “還是錄個像,留個證據吧!這樣對你會有好處的。”一位40多歲的大姐再次提醒道。   “唉!”魏民長嘆了一口氣。此刻的他也是很糾結,他為老人擔憂,更為這些圍觀的人群擔憂。他知道,在圍觀的人群里,百分九十的人是善良的,他們不是不想幫,而是有顧慮不敢幫。   一個留著小胡子、蓄著長發的小伙沖他說道:“哥們,雷鋒啊!把你的手機給我吧,我義務給你錄個視頻吧!說不定一不小心,你還能成為感動中國的十大人物呢,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客啊。”   魏民苦笑著,從衣服兜里掏出前幾天過生日時,女兒給他新買的蘋果牌手機,遞給了長發小伙。   魏民小心地攙扶著老人緩慢坐在馬路牙上。   “嘀—嗡,嘀—嗡,”120急救車由遠及近地駛了過來。   魏民協助醫護人員,把老人抬上了120救護車,還沒等他下車,救護車便   風馳電掣般地向區急救中心駛去。   看著擔架上的老人,魏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他想,應該給妻子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他伸向衣袋的手忽然停了下來,他一下子想了起來,剛才忙著幫醫護人員抬病人,竟然忘了從小胡子手里要回自己的手機了。   他從車上急忙向車后圍觀的人群望去,卻怎么也看不到“小胡子”的身影。   他苦笑地搖了搖頭,剛剛輕松的心情再一次變得沉重起來......   作者簡介:冰心依舊。立志軍營16載,鍛煉出剛直不阿的秉性,把愛和情寄予字里行間,跋涉在詩與文的山間小路,一顆寂寞的心似一葉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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